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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然到城市:浅析美国环境史研究重心的演进

论文摘要

环境史起源于美国。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美国环境史研究的重心经历了一种从侧重自然到侧重城市史研究的演变。美国环境史在诞生之后,受当时轰轰烈烈进行的环境保护运动等因素的影响,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侧重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美国环境史学家唐纳德·沃斯特在1982年就曾经提到,美国的环境史倾向于等同环境保护主义的历史。稍后的1990年他又提出,美国的环境史是对自然资源保护的研究。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美国环境史研究重心转到了对城市史的研究。以麦乐西和塔尔为领军人物,城市环境史研究成为美国环境史研究的重心。对于美国环境史研究重心的这种转变,笔者从历史中寻求其根源。六七十年代,美国环境史研究之所以重在人与自然关系的探讨,笔者认为首先是因为受到了美国环境保护运动的深刻影响,其次是美国历史上荒野的重要性,荒野史在美国的兴起发展中有着重要的地位,美国发展的历史和荒野有着密切的关系,从殖民地时代的对立到现代社会的荒野崇拜,深刻的反映出一段人们思想观念变化的历史、社会发展变迁的历史。荒野史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为广大学者关注、研究。荒野史的研究还成为美国环境史研究区别于其他国家环境史研究的一大特色,是美国环境史研究的重要内容。还有资源保护运动以及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环境保护运动是宏观意义上的最直接的原因,而荒野的重要性和资源保护运动则是属于从微观角度观察环境保护运动。之所以把这两个因素列出来,是由于它们在早期环境史著作中的重要性决定的。最后,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是抽象上、深层次的原因。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城市环境史研究成为热点的原因也可以从历史中寻求。首先是因为环境史研究对于城市的忽视与城市的重要性之间的矛盾。城市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但却在美国环境史研究中鲜有涉及,这是城市环境史突然成为热点的根本原因。其次,麦乐西和塔尔等先驱的努力是城市史兴起的重要因素。美国城市环境史的诞生和繁荣和麦乐西等先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这些先驱在美国环境史主流研究领域之外大胆开拓,那么美国城市环境史的研究或许要推迟很多年才能出现。第三,城市中越来越多的环境问题需要环境史学者去解答,这是客观原因。美国环境史研究重心的演变不是人为的主观的一个过程,而是一个自然的、客观的过程,其产生原因是历史中各种因素综合作用下的结果。我国环境史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通过对美国环境史研究的发展的梳理,我们可以获得一些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