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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王朝治乱循环的经济学分析——一个国家组织结构变迁的典型案例

论文摘要

国家负责界定产权并对经济史中的繁荣和衰退负责,国家组织及其产权结构的变迁因此成为人类历史演进的重要线索。中国明清王朝期间,国家在统一与分裂、强大与衰退间的周期性变化为研究历史上的国家组织结构变迁提供了一个极佳的案例。本文研究的目的在于通过对明清王朝治乱循环的历史经验分析,揭示出国家组织结构变迁的一般规律,解释历史上国家稳定与变迁的内在动力,以及国家所界定的产权结构的演变规律。在本文的研究中(1)提出并验证了解释王朝循环的内生交易费用假说;(2)用内生交易费用假说解释了明清管制型产权结构的演变规律,将财政制度、官员腐败、地方政府(官员)行为、贸易制度变迁、思想控制等作为内生变量纳入到统一的理论框架中;(3)探讨了规范国家产生的条件,为当前中国的政治经济领域的渐进式改革提供了理论支持。 本文对明清王朝治乱循环中的国家组织结构变迁的分析,以交易费用为主线,按照由外及内、由框架至细节的思路,从三个层次展开。 1.国家组织形态的变迁。在最宏观的层次上,研究了军事技术和交易费用影响下的国家组织形态的变化和调整,提出了王朝循环的交易费用假说,为整个明清国家组织结构的变迁勾勒了一个基本的分析框架。 按照本文的解释,国家的范围不是外生的地理变量,相反它是一个国家军事供给技术和内部组织成本的函数。在军事技术既定的前提下,国家的均衡点位于范围扩大增加的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相等时。超此范围之后,国家规模即处于不稳定状态中。在古代中国,保护的规模效益、协作治水、抵御风险、协调外部性以及对统一市场的需求,极大的提高了国家统一的收益,促使分裂的小国重新走向统一。但是,在前现代的技术条件下,统治者以有限的资源维持辽阔疆域(众多人口)的统治,会受到交易费用的约束。为避免交易费用上升导致的国家不稳定,统治者设计了一系列制度来加强对统治范围内的控制,如限制个体自由、抑制商业和贸易、实行思想控制等。这些短期内降低交易费用提高统治效率的制度,从长期来看,不但抑制了社会产出(意味着保护和其他公共品供应能力的降低,国家统一的收益下降)而且会不断内生出新的交易费用,使国家统一的收益和交易费用间的差距进一步扩大,导致国家的内在不稳定。同时,统治者用来强化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