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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庄注老和郭象注庄——浅论中国哲学传统下的诠释学

论文摘要

本文一共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以庄注老”主要是依据傅伟勋先生的理论将老子的哲学规定为“整全(顾及全面)的多层远近观”。主要是从老子自身的哲学体系、以及由这一体系中引出而由庄子来进行回答的三个问题出发来探讨庄子如何重新发现老子哲学的深层结构。这一部分主要包含了三个问题:其一,道体问题。“道”究竟是不可道之“常道”还是可道之“非常道”?它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老子不可道不可名而只可“点描”的“道”如何彻底澄清?该问题主要论说庄子首先是从揭示思维的超越与人为思辨的辩证关系中化解了老子的道体的矛盾,将其诠释为超越有无对待的“物之极”。其二,道原问题。老子所谓“道生一”之“生”究指何义?“道”与物的相生关系究属宇宙论意义上的还是本体论意义上的?主要论说庄子释老子之道原为道言,从而消解了道原中的内在矛盾。赋予“道”空间上的遍在性与时间上的无始终性或无限无穷性,以及依据“天均”、“大理”等深化老子“道理”而有的“齐物论”义。其三,道理问题。“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与“有无相生”所反映的道体之彰显和统辖万物之理之间的内在关联究竟为何?主要论说庄子将空灵超化之活动历程推至重玄,不以‘无’为穷极之始点,而肯定存有界之一切存在可以无限地重复往返,顺逆双运,形成一串双回式之无穷序列。原有有无对反在理论上得到调和,将整个宇宙大全之无限性,化成一交摄互融之有机系统。第二部分“郭象注庄”则指出郭象在注《庄》之时,按照他自己的思想体系的需要进行了选择,冲破早期道家思想的某些限制,进行创造的诠释学试探,使传统思想精神由辩证的扬弃而获创造性发展。他破除整个道家的(超)形上学,将一切还原为万事万物自然独化的现象过程,执守道家“自然无为”的根本原则到底。该部分由两方面论述构成:一方面,庄子通过齐一万物万论而彻底斥有破无,而至“无无”;而郭象则认为“无”即死灭或不存在。他依据万象万物的“自然无为”原则,完全否认道<WP=27>或无的存在。虽然承继庄子“无心”之说与自然无为的“道游”,却对于“道”、“无”之类的(超)形上学名辞一律解为完全无有,即不存在,所存在者只是万物,炎然自生,天然自灭,如此而已。而所谓“天”,一方面指谓“万物之总名”,亦即万物的整体;另一方面又意谓“天然”’,亦即天下万物各别的自生自得。同时,郭象破除(超)形上学而彻底现象化与自然化了“齐一之理”的结果,诠释“道理”为万物自生自得的“独化之理”,并依据自然无为的万物独化论所推演出来的性命论与解脱论。就性命论而言,个别事物有其自得(自然生得)自限(自然分限)的本性,无由更改亦不必更改。就解脱论而言,指出“物畅其性,各安其所安,无远尔幽深,付之自若,皆得其极,则彼无不当而我不怡也”。另一方面,庄子从一切名言、思想和实在的固定化执着中彻底解放了“无心”,实存地相应于“无无”;郭象承继并发展了此观点。郭象的无心是对于老子的形上学与庄子的超形上学践行毫不妥协的双层突破,无心于大小之辩,也无心于真人真知的特殊,如此还原出万物独化自适的如如境界。这样对老子形上学和庄子超形上学实行双重突破的结果,就使郭象重新返归于老子提出的自然主义这一道家根本原则而又较老子更为彻底。傅伟勋先生指出,如果说老庄哲学分别构成了道家哲学的“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这一逻辑发展中的“肯定——否定”两个环节,那么郭象哲学则构成了其中的“否定之否定”环节。第三部分是对郭象理论成立可能性的补缀论证。该部分主要包括两个问题:首先,独化论的“独”指现象界的众有中的一个个的有、即每个个体存在者;而“化”是指每个个体之运动、变化、发展的性质和状态,每个个体何以能处在运动、变化、发展中呢?从郭象“独化”本体论的逻辑结构和运行机制上看,他的“独化”范畴是“独”和“化”的有机统一。事物的变化、发展是由于内部的矛盾性即否定性的性质引起的,该否定性通过事物之间的联系、关系及其联系中的参比作用存在于事物之内。同时“内外参照系构架”的存在和发生作用使得万物的“独化”本性或本体得以可能。其次,如无庄子所云‘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则那来得道家特有的‘自然无为’原则,更那来得郭象所坚持的自然万物独化这‘自然真理’?这里,实际上正反映出中国哲学诠释传统的特点:西方诠释学经历了由诠释经验到诠释学再到<WP=28>哲学诠释学的发展。到了哲学诠释学所讲的,或所关心已由解释问题变成了哲学本体论问题。故所谓的“诠释学的循环”也不仅仅,或主要不是一个诠释问题,而是一个形而上学的可能性问题,本文所讨论的傅伟勋先生的所问亦在此。中国哲学诠释传统的突出特点是以经典诠释的方式建构或表达新的哲学体系,这样必然会出现经典文本自身与诠释者的新体系之间的紧张或矛盾。因为,经典诠释会带来文本的限制,而体系建构则要求创造。而从中国古代哲学家的注释作品的连贯性来看,他们应该是在思想体系大体成熟之后才开始作注释工作的,因此他们的注释不是见山言山,见水说水,而是服从于一个整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