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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视角下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调发展研究

论文摘要

20世纪中叶以来,服务业在各国经济发展中的地位不断上升,集中体现在作为现代服务业重要组成部分的生产性服务部门的作用逐渐凸现,以及服务业增加值和服务业就业人数的不断增加。而制造业虽然在发展初期可以通过加大投入实现产能扩张和增量放大,但当发展遭遇资源等要素的瓶颈时,就需要通过生产性服务业的渗透作用,实现制造业的产业结构升级。因此,在以新经济地理学、产业集群理论、社会网络理论、城市经济学为基础的集聚经济研究方兴未艾的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调发展开始成为这一研究分支的新热点。就研究现状而言,目前还存在以下三个主要问题:(1)从内在机制上来说,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协调发展的途径可以概括为生产性服务外部化、制造业服务化和空间协调发展(协同定位)三种。相对于生产性服务外部化这一路径的研究,制造业服务化和协同定位两条路径的研究相对薄弱。特别是空间视角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协调发展,尽管有许多文献探究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区位选择问题,也得出了与制造业的区位选择有较大的差异的结论,但是很少有学者将两者区位选择结合起来考虑。(2)从绩效评价上来说,现有的研究采用的基于投入—产出表计算两者关联度的评价方法只考虑了产业层面的协调,忽视了其空间因素。另一方面,国内的投入—产出表仅细化到省级层面,因此产业层面协调效果的评价也仅仅停留在省级层面,但生产性服务业都存在一个服务半径的限制,与制造业的协调或者说互动是在城市之间进行的,因此这种评价也就缺乏了实际意义。(3)从研究方法上来说,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存在上下游的关系,它们之间不论是产业上的联系,还是空间上的联系,都是同时的、相互的,因此以往研究采用单立方程的回归模型来解释这种关系就有待商榷。本文在统一市场和地区发展水平接近的前提下,提出了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空间协调这一研究主题,通过描述具有垂直关联的两个产业区位互动的内在机制,明确了交易成本对形成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空间协调的作用。同时,通过对长三角75个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区位状况及演化的描述,确定了城市规模对两者空间协调的影响,并用两方程联系模型确定了都市圈范围内的协同定位效应及交易成本和城市规模的影响。在此基础上,本文又在单个都市的背景下,以杭州市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和制造业企业的微观数据为样本,检验了企业规模对都市内部两者区位关系的影响。最后,本文应用MoranⅠ指数和M函数,评价了都市圈及都市两个空间维度下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空间协调性。通过理论探讨和实证分析,本文的主要得出以下研究结论:(1)不论是都市圈范围,还是都市内部空间,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之间都存在协同定位效应,但是生产性受制造业区位影响的程度小于其对制造业分布影响的程度。这是由于传统制造业生产能力的急剧膨胀和实物产品的全面过剩,产品利润率持续下降,知识密集型的生产性服务业成为了构成产品差异和决定产品增值的基本要素,因而,相比其他物质投入,制造业更加依赖生产性服务业这种中间投入品;但是反过来却不同,生产性服务业不仅仅是制造业的中间投入,它们之间也是互为中间投入品的,这就决定了生产性服务业虽然依赖于制造业,但却不完全受制于它。(2)不同的空间维度下,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空间协调发展受多种因素影响。首先,在都市圈空间内,两者的协同定位效应受城市规模及交易成本影响:①从比较优势的角度来看,小规模城市具有制造业的比较优势,而大规模城市则具有生产性服务业比较优势,因此城市规模对本地确定产业发展优先顺序进而引导大范围内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定位有着重要影响。②交易成本的降低会引起不同性质的协同定位,制造业交易成本(运输成本)的降低是通过推动制造业靠近生产性服务业发达的地区来实现“互补性”的协同定位,而生产性服务业交易成本(通信成本)的降低则是通过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城市中心(具有丰富的知识密集型劳动力)集聚来实现“挤出性”的协同定位。其次,在单个都市空间内,劳动力的空间分化通过对企业规模的影响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空间协调:市中心的具有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的生产性服务企业生产更高端及个性化的服务,而郊区的小企业则为周边的商业及居民客户提供标准化的服务产品;而小规模制造业企业定位在中心地区来运输标准化产品,大规模的制造业生产在城郊地区进行。(3)通过都市圈及都市两个空间维度下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空间协调发展的分析,能够对目前生产性服务业集聚而制造业扩散这一现象进行一定程度的解读:首先,目前国内运输水平较为发达,而通信水平较为欠缺,难以大幅度降低的运输成本决定了制造业的扩散,而通信成本不断的降低提升了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程度。其次,生产性服务业的地均产出高于制造业导致了两者在规模经济上的差异,生产性服务业企业为了获得规模经济会选择在城市中心地区布局以最小化员工通勤成本并快速覆盖整个城市市场,而制造业企业则会选择在城郊地区布局以获得临近的廉价劳动力和土地资源。并且,这种现象具有累积循环效益,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在中心的集聚会产生外部性并进一步降低其交易成本(通信成本),进而提升对地均产出的要求,从而巩固其集聚趋势。(4)基于距离的集聚度评价表明生产性服务业所有细分行业是显著集聚的,但是由于各个细分行业的服务半径不同,集聚特征在不同行业之间存在明显差异,而正是这种细分行业间的差异,决定了:①在都市圈范围内,依赖面对面接触的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无法跨越都市范围来与相邻地区的制造业产生互动,而应用远程通信技术的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则不受限制,可以与相邻地区的制造业频繁的互动。因此,前者与制造业的局域空间相关性大多是负相关的,而后者与制造业的局域空间相关性大多是正相关的。②在都市内部,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互补性”协调和“挤出性”协调是并存的:一方面,诸如商业服务业和计算机应用服务业这些知识密集型的生产性服务业能够与制造业在空间上临近分布,从而通过互补性质的互动来实现协调发展;另一方面,劳动密集型的生产性服务业则不需要与制造业相邻分布,就能通过挤出性质的互动来实现都市空间结构的调整,及空间层面的协调发展。当然,囿于研究者本身的学术水平,研究工作仍然存在诸多不足之处。对此,论文最后部分提出了本研究的局限性以及在未来还需要深入研究的若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