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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伪相分与凡圣异同——荀子人性论新探

论文摘要

荀子的人性论,因其著名的“性恶说”一直以来广受关注。及至今日,仍有学者在深掘其中的理论意蕴。然而“性恶说”是不是等于荀子论人性的全部?我们又该如何解读荀子的人性论?针对这些问题,有一步骤非常必要,即理清荀子论人性的理论背景和前提,尤其是构建人性论的边界——限定其论人性的主题,并且保证其合理性。循此,我们首先必须了解荀子论人的视角:天人、人禽与凡圣,这三重视角决定了人性之“人”何为,从根本上决定荀子人性论的讨论主题。其中凡圣之区分包含前两者,是荀子思想的核心视角。在成圣的终极追求下,对人性讨论与凡圣之异同相辅相成。一方面荀子论人性,不是单论一个“性”字而是注重性伪相分——区分人之性与人之本,这种区分使得荀子建构起相当完善的人性论:既明言人之性恶,又肯定人之向善能力;通过心合性伪,实现礼义之治。另一方面凡圣之同即是在天赋之性上言,凡圣之异则是基于后天之伪。这既合乎性伪相分的思路,同时也突出了性伪相分的意义。尤其圣人的独特地位直接关乎其人性论的合理性,意即凡圣之异同限定了荀子人性论的思想效力。所以本文结论是:荀子的人性论完整的内容是解决人由恶向善的问题,包含人之善恶两部分内容。凡圣之异同确立了荀子论人性基本架构,应和着善恶两极,成为其理论的边界。其思想的意义在于,它促使我们去反省,当凡圣之边界消失,我们该如何界定人性?